第 4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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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
路樨跟葉敏從茅山的病房出來, 身邊多了個小道士。
這小孩還挺聽話，她師父跟她說要跟著他們，她就真的跟過來了, 只是緊緊跟在路樨腿邊, 對葉敏反而是避之不及。
她性格軟, 之前在病房葉敏對老道士不客氣，她都看在眼裏, 心裏不喜歡葉敏, 但跟著路樨又不敢把自己的不喜歡表現的太明顯, 只能就這麽不看葉敏。
路樨就這樣帶著她去審問其他修士。
護士長之前就見過這個小姑娘，那時候她就提出過小姑娘跟著兩個大男人在一個病房不合適, 但因為他們在查案, 她提出來也沒什麽用, 這下小姑娘被路樨帶了出來，護士長第一時間就過來。
“路組長，這孩子跟著您不方便吧？要不先放我們護士站，你們事情辦完了再來領她。”
護士長三十出頭，家裏也有個姑娘，所以對小女孩格外偏愛，她雖然是半妖，但沒有覺醒天賦異能，幾乎跟普通人類沒有差別。
路樨看看牽著自己衣擺的小姑娘，對上她大眼睛, 試著問：“要不你……”
小姑娘嘴巴一癟，大眼睛迅速蓄滿, 眼看著就要哭出來。
路樨頓時頭皮發麻，一口答應：“好, 你跟著我。”
護士長一看，這孩子太粘人，估計是不行了，就去護士站拿出自己私藏的小零食，拆了個奶酪棒給她，又吧剩餘的一大袋給了路樨，“這東西小孩子都喜歡吃。”
像是為了印證護士長的話，小姑娘果然就抓著奶酪棒，眼淚也沒掉下來，小嘴巴咂巴著。
進峨眉病房之前路樨還是給她在手臂上畫了個護身符。
給小孩子東西怕她會亂丟，所以她就直接用靈力畫在她手上了。
之前白姽婳是不希望路樨參與到修士的審問當中的，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，反正她都已經被各大門派記恨了，債多了不愁，再說他們得趕在市局跟中城那邊來人之前掌握更多的信息，不然到時候失去了案件的主導權就很難辦了。
但路樨參與的也是一些普通的門派。
那些囂張跋扈的門派在戰鬥過程中出力最多傷的也最重，為了避免引起沒必要的沖突，就交給了其他人。
峨眉病房裏有一位師太，兩個女弟子，還有個女弟子在泰山病房，嗯，就是那位被傳八卦的女弟子。
師太傷勢不重，她妖氣感染也不嚴重，屬於最先一批恢覆好的，再加上多年保養，盡管都五六十的人了，狀態還十分不錯，看樣子這次的傷不會影響她的修行。
一進門，師太倒是很客氣。
“昨晚多謝路組長手下留情。”
嗯，確實是很識時務。
路樨點點頭，“師太也是。”
她們之前就接受過顧六的審問，但顧六那副樣子吊兒郎當的，說實話，她們也不太信他是來正經問事情的，但這一次是路樨，昨晚上的陰影還在，病房內的三人都對她十分客氣，其中一個女弟子還去給她剝橘子吃，被路樨婉拒，她就自己吃了。
小姑娘看沒人在意她，自己僅靠著路樨，探出小手摸了個砂糖橘。
路樨就當沒看見。
沒等路樨開口問，師太就主動交代了。
“妖氣感染一事，我也是無可奈何，畢竟身在修仙界，我就當破財消災，上了他們的賊船，昨晚路組長也知道，我們峨眉也並未對路組長動真格，還請路組長在這次調查中多替我們峨眉著想。”
這話可以說十分明顯了。
看來師太為了她們峨眉也是舍得下面子的。
“至於那位女弟子，是我管教不嚴，原本也不是我的弟子，是我師姐，也就是先前離開的那位，是她的弟子，那時候我還奇怪她為何不跟她師父回去反而要留下來，後來才知道原來是……哎，此事難以啟齒，是我峨眉恥辱。”師太唉聲嘆氣。
她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，路樨也不知道該問什麽，那只能順著話問重點了。
“你說到師姐，她為什麽先回去，是為了送拍品？”
“是的，具體是什麽，聽說跟往年一樣，是妖丹吧，反正是與我無關的，山中幾位都不夠分，根本輪不到我。”
師太沒有明說，但也說的差不多了。
看樣子她們也是跟茅山兩t個道士一樣被山門留下來應付差事的。
“不過，我從那女弟子口中倒是得到一點泰山那邊的消息。”師太說，“這次圍攻路組長是早就計劃好的，恐怕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了，我們這些小門小派沒辦法推辭，只能應付了事，但那些牽扯深的門派不可能敷衍了事，所以他們派出的都是精英，路組長好好審一審他們或許能有線索。”
路樨話是真的少，師太話是真的多。
把該說的都說完了，路樨跟師太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師太身邊兩位女弟子也很心大，吃著橘子，對她們的談話內容不太感興趣，反而拿砂糖橘去逗小姑娘，小姑娘不理她們，她們還咯咯笑。
看她們話說完了，一個女弟子朗聲問路樨：“路組長怎麽把茅山的小道士帶在身邊了？是不是那老道士對她不好？難道是跟泰山他們……”
“胡說什麽，茅山是名門正派。”師太厲聲道。
但顯然師太嚴厲起來也管不住她們。
另一個女弟子冷哼一聲，“什麽名門正派，他們就是歧視女性，憑什麽只招男的不招女的？！肯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，跟泰山一樣！”
“什麽叫跟泰山一樣？”
這個女弟子話多，路樨一問她就止不住話頭劈裏啪啦全部都倒了出來，“那群泰山老不死的成天窩在山門，一個個罪孽深重，以至於他們泰山絕後，七個長老跑了八個老婆！每年還招收那麽多小弟子，結果出來的弟子一個都見不著，鬼知道他們是在山裏幹什麽，我覺得就是跟松山那群和尚一樣！”
“胡說！貍晚閉嘴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我在酆都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宋仁眼神色瞇瞇的……”
“你也給我閉嘴！”
兩個女弟子撇撇嘴，終於停歇了。
師太右眼皮狠狠跳了兩下，她伸手摁了摁才壓下去，咬牙道：“路組長，我這兩個弟子說的話都是無憑無據的猜測，您不要在意。”
路樨表面上：“哦。”
實際上心裏已經偷偷記下了泰山跟松山。
路樨身邊的小姑娘掰著手指頭，低聲喃喃：“七個……八個……”
這倒是提醒了路樨：“不過泰山七個長老怎麽會有八個老婆？”
貍晚一聽就來了勁，“他們三長老嘛！就躺病床上的那個！之前的老婆跑了又娶了個年輕漂亮的，結果沒結兩年，又跑了，泰山！那麽高！他老婆翻過整座泰山跑的！這是多大的毅力啊！我上次爬泰山差點丟半條命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爬過整座泰山都要遠離那個男人，可見他們泰山是真的有問題！”
師太實在忍不住，“你們懂什麽！一口一個泰山，你們可知如今的泰山跟從前根本就不是一個門派？他們不過是占了泰山的名頭，實際上連中天門都上不去，更別說南天門。”
“哦？”路樨坐到一邊的空病床上，默默拿出手機當著她們的面開始錄音。
她大大方方地錄，師太也不介意，畢竟泰山的八卦在他們修仙界早就傳遍了。
“百年前，泰山頂上確實是有一個名為‘封道’的門派，這名字來自他們千年前飛升的一位大能，大能飛升之後，封道一門確實又飛升了幾位，這些都是可以在泰山頂查到的，每一位在泰山飛升的大能都會留下自己的一縷靈氣，修行之人都可以感應到，近百年封道一門子弟雕零，僅剩的三位直系弟子每每飛升受挫，一而再再而三，道心破碎，結果就是以身殉道，死在了泰山上。”
“飛一個死一個他們怎麽就不識時務呢？這明顯就是上頭人滿了，不讓飛了嘛，好好活夠一百年不夠麽？”貍晚評價道。
路樨點頭表示讚同。
“你們這點修行肯定不懂，”師太用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向兩個弟子，“越是修為高深的人對力量的渴望越強，封道一門每個直系弟子都是天賦異稟，是修仙界出類拔萃的存在，他們這一輩子的目標就是跟自己的先輩一樣在泰山上飛升，留下自己的靈力。”師太嘆息，“可惜正是他們的執念毀了他們，三位直系弟子隕落後，封道一門只剩下外門弟子，也不過寥寥，他們天賦一般，再加上靈氣一天一天稀薄，天道不再眷顧他們，不少人都脫離了門派，步入紅塵。”
“那現在這個泰山的山主又是從哪來的？他們直系弟子不是都死絕了嗎？那不就意味著門派無後？”貍晚問。
“宋伏不過是當年封道門口一個掃地小童，甚至都沒見那三位直系弟子一眼，他見封道沒落，一開始還打著封道的門號下山招搖撞騙，竟然被他騙到一些人，再後來，他覺得封道這個名字不夠響亮，就直接改成了泰山，直接跟泰山同名，在泰山山腳犄角旮旯地方立了個門派，甚至把他們封道的絕學毀了，改修體術，這些年在泰山腳下辦武術學校還撈了不少錢……不然他們也不會有錢參與拍賣會。”
“所以，你們如今將他泰山與泰山混淆，實際上是對人家大山是一種侮辱。”
貍晚：“……哦，那我以後改叫他們什麽？武術學校？”
另一位女弟子：“不如叫七位長老跑八個老婆翻山越嶺之只為逃脫之體術學校。”
師太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那你們將他們跟松山一起提，難道松山……”路樨摸摸下巴，想起一些往事。
提到松山，師太跟女弟子們都整齊看向她。
“松山的事你君留山還要問我們？你們不是清楚的很麽？”貍晚一臉驚訝。
“所以方圓寺住持深夜招/妓的事是真的？”
“趙之業傳出來的消息還能有假？”師太疑惑道，“雖然那個年代網絡不發達，也沒什麽人有手機，但這消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，甚至連那位主持後背紋了條青龍這種細節都有，難道是假的？”
“對啊對啊，而且你們不知道麽？那女的後來死在了方圓寺，上吊自殺，”貍晚說，“自殺誰信啊，不就是怕她跑出去亂說麽？那時候是沒有妖管局，不然好歹有人要告他們！”
路樨：“妖管局只管妖類案件，管不到他們禿驢頭上。”
“不過你們現在提松山，是不是松山近些年還……惡習未改？”
峨眉三位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天真無邪起來。
貍晚眨眨眼，一臉無辜，“這事我們也不知道，但多多少少也有聽說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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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樨跟葉敏從茅山的病房出來, 身邊多了個小道士。
這小孩還挺聽話，她師父跟她說要跟著他們，她就真的跟過來了, 只是緊緊跟在路樨腿邊, 對葉敏反而是避之不及。
她性格軟, 之前在病房葉敏對老道士不客氣，她都看在眼裏, 心裏不喜歡葉敏, 但跟著路樨又不敢把自己的不喜歡表現的太明顯, 只能就這麽不看葉敏。
路樨就這樣帶著她去審問其他修士。
護士長之前就見過這個小姑娘，那時候她就提出過小姑娘跟著兩個大男人在一個病房不合適, 但因為他們在查案, 她提出來也沒什麽用, 這下小姑娘被路樨帶了出來，護士長第一時間就過來。
“路組長，這孩子跟著您不方便吧？要不先放我們護士站，你們事情辦完了再來領她。”
護士長三十出頭，家裏也有個姑娘，所以對小女孩格外偏愛，她雖然是半妖，但沒有覺醒天賦異能，幾乎跟普通人類沒有差別。
路樨看看牽著自己衣擺的小姑娘，對上她大眼睛, 試著問：“要不你……”
小姑娘嘴巴一癟，大眼睛迅速蓄滿, 眼看著就要哭出來。
路樨頓時頭皮發麻，一口答應：“好, 你跟著我。”
護士長一看，這孩子太粘人，估計是不行了，就去護士站拿出自己私藏的小零食，拆了個奶酪棒給她，又吧剩餘的一大袋給了路樨，“這東西小孩子都喜歡吃。”
像是為了印證護士長的話，小姑娘果然就抓著奶酪棒，眼淚也沒掉下來，小嘴巴咂巴著。
進峨眉病房之前路樨還是給她在手臂上畫了個護身符。
給小孩子東西怕她會亂丟，所以她就直接用靈力畫在她手上了。
之前白姽婳是不希望路樨參與到修士的審問當中的，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，反正她都已經被各大門派記恨了，債多了不愁，再說他們得趕在市局跟中城那邊來人之前掌握更多的信息，不然到時候失去了案件的主導權就很難辦了。
但路樨參與的也是一些普通的門派。
那些囂張跋扈的門派在戰鬥過程中出力最多傷的也最重，為了避免引起沒必要的沖突，就交給了其他人。
峨眉病房裏有一位師太，兩個女弟子，還有個女弟子在泰山病房，嗯，就是那位被傳八卦的女弟子。
師太傷勢不重，她妖氣感染也不嚴重，屬於最先一批恢覆好的，再加上多年保養，盡管都五六十的人了，狀態還十分不錯，看樣子這次的傷不會影響她的修行。
一進門，師太倒是很客氣。
“昨晚多謝路組長手下留情。”
嗯，確實是很識時務。
路樨點點頭，“師太也是。”
她們之前就接受過顧六的審問，但顧六那副樣子吊兒郎當的，說實話，她們也不太信他是來正經問事情的，但這一次是路樨，昨晚上的陰影還在，病房內的三人都對她十分客氣，其中一個女弟子還去給她剝橘子吃，被路樨婉拒，她就自己吃了。
小姑娘看沒人在意她，自己僅靠著路樨，探出小手摸了個砂糖橘。
路樨就當沒看見。
沒等路樨開口問，師太就主動交代了。
“妖氣感染一事，我也是無可奈何，畢竟身在修仙界，我就當破財消災，上了他們的賊船，昨晚路組長也知道，我們峨眉也並未對路組長動真格，還請路組長在這次調查中多替我們峨眉著想。”
這話可以說十分明顯了。
看來師太為了她們峨眉也是舍得下面子的。
“至於那位女弟子，是我管教不嚴，原本也不是我的弟子，是我師姐，也就是先前離開的那位，是她的弟子，那時候我還奇怪她為何不跟她師父回去反而要留下來，後來才知道原來是……哎，此事難以啟齒，是我峨眉恥辱。”師太唉聲嘆氣。
她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，路樨也不知道該問什麽，那只能順著話問重點了。
“你說到師姐，她為什麽先回去，是為了送拍品？”
“是的，具體是什麽，聽說跟往年一樣，是妖丹吧，反正是與我無關的，山中幾位都不夠分，根本輪不到我。”
師太沒有明說，但也說的差不多了。
看樣子她們也是跟茅山兩t個道士一樣被山門留下來應付差事的。
“不過，我從那女弟子口中倒是得到一點泰山那邊的消息。”師太說，“這次圍攻路組長是早就計劃好的，恐怕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了，我們這些小門小派沒辦法推辭，只能應付了事，但那些牽扯深的門派不可能敷衍了事，所以他們派出的都是精英，路組長好好審一審他們或許能有線索。”
路樨話是真的少，師太話是真的多。
把該說的都說完了，路樨跟師太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師太身邊兩位女弟子也很心大，吃著橘子，對她們的談話內容不太感興趣，反而拿砂糖橘去逗小姑娘，小姑娘不理她們，她們還咯咯笑。
看她們話說完了，一個女弟子朗聲問路樨：“路組長怎麽把茅山的小道士帶在身邊了？是不是那老道士對她不好？難道是跟泰山他們……”
“胡說什麽，茅山是名門正派。”師太厲聲道。
但顯然師太嚴厲起來也管不住她們。
另一個女弟子冷哼一聲，“什麽名門正派，他們就是歧視女性，憑什麽只招男的不招女的？！肯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，跟泰山一樣！”
“什麽叫跟泰山一樣？”
這個女弟子話多，路樨一問她就止不住話頭劈裏啪啦全部都倒了出來，“那群泰山老不死的成天窩在山門，一個個罪孽深重，以至於他們泰山絕後，七個長老跑了八個老婆！每年還招收那麽多小弟子，結果出來的弟子一個都見不著，鬼知道他們是在山裏幹什麽，我覺得就是跟松山那群和尚一樣！”
“胡說！貍晚閉嘴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我在酆都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宋仁眼神色瞇瞇的……”
“你也給我閉嘴！”
兩個女弟子撇撇嘴，終於停歇了。
師太右眼皮狠狠跳了兩下，她伸手摁了摁才壓下去，咬牙道：“路組長，我這兩個弟子說的話都是無憑無據的猜測，您不要在意。”
路樨表面上：“哦。”
實際上心裏已經偷偷記下了泰山跟松山。
路樨身邊的小姑娘掰著手指頭，低聲喃喃：“七個……八個……”
這倒是提醒了路樨：“不過泰山七個長老怎麽會有八個老婆？”
貍晚一聽就來了勁，“他們三長老嘛！就躺病床上的那個！之前的老婆跑了又娶了個年輕漂亮的，結果沒結兩年，又跑了，泰山！那麽高！他老婆翻過整座泰山跑的！這是多大的毅力啊！我上次爬泰山差點丟半條命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爬過整座泰山都要遠離那個男人，可見他們泰山是真的有問題！”
師太實在忍不住，“你們懂什麽！一口一個泰山，你們可知如今的泰山跟從前根本就不是一個門派？他們不過是占了泰山的名頭，實際上連中天門都上不去，更別說南天門。”
“哦？”路樨坐到一邊的空病床上，默默拿出手機當著她們的面開始錄音。
她大大方方地錄，師太也不介意，畢竟泰山的八卦在他們修仙界早就傳遍了。
“百年前，泰山頂上確實是有一個名為‘封道’的門派，這名字來自他們千年前飛升的一位大能，大能飛升之後，封道一門確實又飛升了幾位，這些都是可以在泰山頂查到的，每一位在泰山飛升的大能都會留下自己的一縷靈氣，修行之人都可以感應到，近百年封道一門子弟雕零，僅剩的三位直系弟子每每飛升受挫，一而再再而三，道心破碎，結果就是以身殉道，死在了泰山上。”
“飛一個死一個他們怎麽就不識時務呢？這明顯就是上頭人滿了，不讓飛了嘛，好好活夠一百年不夠麽？”貍晚評價道。
路樨點頭表示讚同。
“你們這點修行肯定不懂，”師太用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向兩個弟子，“越是修為高深的人對力量的渴望越強，封道一門每個直系弟子都是天賦異稟，是修仙界出類拔萃的存在，他們這一輩子的目標就是跟自己的先輩一樣在泰山上飛升，留下自己的靈力。”師太嘆息，“可惜正是他們的執念毀了他們，三位直系弟子隕落後，封道一門只剩下外門弟子，也不過寥寥，他們天賦一般，再加上靈氣一天一天稀薄，天道不再眷顧他們，不少人都脫離了門派，步入紅塵。”
“那現在這個泰山的山主又是從哪來的？他們直系弟子不是都死絕了嗎？那不就意味著門派無後？”貍晚問。
“宋伏不過是當年封道門口一個掃地小童，甚至都沒見那三位直系弟子一眼，他見封道沒落，一開始還打著封道的門號下山招搖撞騙，竟然被他騙到一些人，再後來，他覺得封道這個名字不夠響亮，就直接改成了泰山，直接跟泰山同名，在泰山山腳犄角旮旯地方立了個門派，甚至把他們封道的絕學毀了，改修體術，這些年在泰山腳下辦武術學校還撈了不少錢……不然他們也不會有錢參與拍賣會。”
“所以，你們如今將他泰山與泰山混淆，實際上是對人家大山是一種侮辱。”
貍晚：“……哦，那我以後改叫他們什麽？武術學校？”
另一位女弟子：“不如叫七位長老跑八個老婆翻山越嶺之只為逃脫之體術學校。”
師太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那你們將他們跟松山一起提，難道松山……”路樨摸摸下巴，想起一些往事。
提到松山，師太跟女弟子們都整齊看向她。
“松山的事你君留山還要問我們？你們不是清楚的很麽？”貍晚一臉驚訝。
“所以方圓寺住持深夜招/妓的事是真的？”
“趙之業傳出來的消息還能有假？”師太疑惑道，“雖然那個年代網絡不發達，也沒什麽人有手機，但這消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，甚至連那位主持後背紋了條青龍這種細節都有，難道是假的？”
“對啊對啊，而且你們不知道麽？那女的後來死在了方圓寺，上吊自殺，”貍晚說，“自殺誰信啊，不就是怕她跑出去亂說麽？那時候是沒有妖管局，不然好歹有人要告他們！”
路樨：“妖管局只管妖類案件，管不到他們禿驢頭上。”
“不過你們現在提松山，是不是松山近些年還……惡習未改？”
峨眉三位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天真無邪起來。
貍晚眨眨眼，一臉無辜，“這事我們也不知道，但多多少少也有聽說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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